“孽徒！”一道冷声斥责。
昏暗的屋舍，夜明珠幽光照着。
面前被遮住双眸的男人紧抿着唇，他肤色冷白，黑发垂落在肩头，眉梢眼角都附着冰霜似的冷意。
正是禾云门的师尊，傅风遥。
“我念你自幼受苦，不忍见你艰难生活，收你为徒，你却——！”
傅风遥皱起眉，眉心似有光一闪而过——
然而下一秒，他猛咳出一口血。
“孽、徒”有人轻声重复他的话，轻笑一声。
“师尊，别运功了，这里是我专门为你打造的牢笼，全然克制禾云门的功法。”
顾朔淡淡一笑，挑起他的一缕黑发，凑近轻轻地嗅：“如果再挣扎，我可是要生气了。”
傅风遥身体下意识轻颤，显然太清楚他口中的‘生气’到底意味着什么样的惩罚。
顾朔一件件剥开他的衣衫，炙热的气息顺着颈项向下挪移。
顾朔的吐息、一举一动。
被遮住双眸的傅风遥再清楚不过。
浑身都是他的气息，上下都被他禁锢，在这座牢笼中，傅风遥连动都不能动。
他痛恨着顾朔的欺师妄上，却也厌恶着没法反抗的自己。
傅风遥忍无可忍、退无可退，颤声说：“顾朔，要是早知今日，我绝不会收你为徒！”
闻言，顾朔停下动作，似乎没听清：“师尊，你说什么？”
傅风遥嘶声：“早知今日……顾朔！”
顾朔的脸大半都在阴影下，若是有光，定然能照出他猩红的双眸，还有额上的入魔暗纹。
可他喜欢看师尊气急泛红的耳尖，便特意将夜明珠放在师尊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