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来之前齐景詹心里是做过一些假幻设想的,比如小孩是要跟他告白什么的,虽然知道可能性比较小,但架不住思想会跑偏,他自己也拉不住。

    他自己知道自己的毛病,一旦动心很容易脑补乱七八糟,所以每次都会二话不说先走为上。

    其实他不该来的,反悔的借口他能想出一大堆,可还是鬼使神差的来了。

    没想到迎头痛击。

    他恍若无事,从果盘里抓了把瓜子咔嚓捏开:“什么麻烦不麻烦,小事一桩。”

    良澄只当他说客气话,拿出自己的诚恳,表示自己不是客套也不是试探,是真的不想给他添麻烦:“我和池瞻的问题可能短期内解决不了,不能一直让你背锅。”

    鉴于命运要他和池瞻白头到老,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就算这辈子孤单到死,也坚决不接受什么追妻火葬场。

    “再说也骗不了多久,池瞻估计已经起怀疑了。”

    假的就是假的,他和齐景詹不见面不约会,完全不像恋人,一半个月还能唬住人,久了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

    齐景詹一个不小心,手里的瓜子脸皮带肉一起成了碎尸,他险些忘了,还有个池瞻。

    这些日子程嘉良表现的完全不在意池瞻,让他也跟着忽略,忘了他那些轰轰烈烈追求池瞻的传闻,甚至闹到跳海。

    而且他的记忆也回来了……

    仿佛被迎头浇了一盆冰水。

    他耷下了眼皮:“我记得你和池瞻已经退婚了。”

    是啊,是退婚了,良澄点头,可狗比命运没有退,还想把他和池瞻拉到一起,奈何这话他没法跟人说,只能厚着脸皮极度自恋:“我这不是怕他反悔吗,我这么帅这么逃不过真香定律,我得以防万一,万一他后悔了怎么办?”

    他开玩笑一说,没想到齐景詹居然煞有其事点了下头:“是有可能。”

    咳咳,良澄脸皮有点遭不住,不至于不至于。

    齐景詹掩去眼中的笑意,说:“既然这样,何必澄清,继续让他误会不是更好,如果需要我进一步的配合,我可以帮忙。”

    承诺说的十分顺畅,说完磨了下牙,不该乱许了,可话说出口已经收不回去。

    呃……这……

    良澄可耻的有点心动,毕竟齐景詹确实是一个非常好的人选,不是他势利眼,世情如此,换成黎柏生,池瞻可能没有那么多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