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帆回到办公室时，就见到这人半死不活地趴在桌子上，犹如一条失去灵魂的咸鱼。
“程警官，出什么事了吗？”短短一截路的距离，他能受什么打击？
“没事，我只是认清了现实罢了。”程向北闷声说道。
陆一帆原以为上午把话讲开后两人就能好好相处了，谁知这人倒是不扭捏了，直接不看他了。
“行吧。”陆一帆打开笔记本电脑，不管这小警官受到了什么生活上的打击，工作还是要做的。
周泽竟然还没离开，他打开办公室的门，探头对陆一帆说：“哥，那晚上见！”
陆一帆再次点头应下，这小孩是多怕自己放他鸽子，摆摆手示意他离开。
程向北看他这随意打发人的态度都不醋周泽了，反而有种同病相怜之感。
他用充满同情的眼光看向周泽，同是渔场里的鱼，哥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周泽被这诡异的目光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心说这人怕不是真的心理有什么问题。
周泽带着满满的疑惑走了，决定吃饭时好好劝一下陆一帆，让他注意点这个奇怪的同事。
“唉……”程向北叹气。
“唉……”程向北转了一面继续叹气。
“唉……”程向北坐不住了，站起来叹气。
陆一帆被吵得眉头紧皱，脸上是隐忍的怒气，嘴角微扯，勉强礼貌地说：“程警官，安静点可以吗？”
程向北不叹气了，老实坐好，时不时地扫一眼陆一帆。
陆一帆又不是什么没感觉的木头，被人不断地盯着难受极了，忍无可忍无需再忍，他啪的一下合上电脑，转头对程向北说：“程警官，要是你不想和我一起工作我可以出去。”
程向北语气委屈：“我到底是哪里不好？”
“？”陆一帆觉得他们跨了一个频道，对话之间是不是少了一台翻译器，为何自己完全无法理解对面那人的脑回路。
他决定让程向北发作频率越来越高的病症尽快结束，毫无感情地回答，“你哪里都好，”除了脑子，陆一帆默默吐槽，“要是能快点开始工作就更好了。”
程向北的耳朵选择性失聪，只听到了那一句“你哪里都好。”，瞬间振作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