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搬不动”,托尼晃晃单薄的肩膀,“那些木桶会压断我的神经,谁来准备晚餐?”
“没人能帮他一把吗”多丽丝瞪向那一桌上的另外两人。
“没关系”,塔兰特微笑着举起酒杯,“您已经告诉我足够多了。”
“我还有很多故事呢”,多丽丝显然对这个话题十分热衷,“上一次,应该是两个月前,伊薇……”
“嘿”门口的壮汉更使劲地拍打木门,“如果没人卸货我就把它们运到前面的酒馆”
“不能安静一下吗?”。多丽丝无奈地起身,“为什么我雇了这么多人却没一个愿意真正做一些值得我付薪水的工作?”
“我很愿意”,托尼委屈地举起酒杯,“但我只会做牛排,煮青豆,这才是我的工作,如果要包括卸货得多支付我每周20个铜币。”
多丽丝推开木门,那个壮汉在门外说着:“我耽误够久了,晚上还要回鹿角镇,要几桶?”
贫嘴、牢骚,塔兰特习惯了小镇上的话题,他相信从这些人口中得不到想要的讯息,他们的注意力放在旁枝末节上,伊薇仍是一个谜。
多丽丝肩扛着一个大酒桶走进酒馆,以那个桶的体积计算,如果是装满酒会比一副身铠甲重得多,她应该能举起塔兰特然后用漂亮的姿势扔出去,塔兰特想象着那种滋味。
“多丽丝大妈应该去港口防御海盗”,小威利忽然哄道。
“当心我撕开的嘴”,多丽丝环抱酒桶堆在角落。
“今年的扩军计划有人参加吗?”。送酒的壮汉向酒馆里的年轻人打听。
“有什么条件?”老威利抬头喷着唾沫星问。
“十七岁,没有慢性病,扩军公告不就在这儿吗?”。壮汉指着酒馆门外的一侧,“威尔辛本地人。”
“每周有多少?”老威利继续问。
“两百六十个铜币,待遇不错,如果再年轻些我就会考虑加入治安军,坐在颠簸的马车上我的屁股都碎了。”
威利转而拍了拍小威利的肩,“伙计,应该去试一试,成为一个光荣的士兵。”
“得了”,小威利躲开那只手,“中午的袭击刚刚死了几十个士兵,希望我带着拐杖还是被人抬着回来?”
“那也比整天睡在猪圈强”老威利忽然用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失望和气愤毫无掩饰地露在脸上。
小威利默然低头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