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依然是蹲马步,齐临在旁边打坐,没人敢偷懒,就算是哭,也是扎着马步哭,连眼泪都不敢腾出手擦。

    下课后,茶鸢倒地不起,两条腿仿佛不是她的,重得像灌了铅。

    她缓了很久,才勉强能站立,在池暝的帮助下骑上仙鹤,回到龙脊殿。

    龙脊殿四处静悄悄的,完全没有人生活的气息,她只在来的第一日见过叶景酌,其他时候仿若没这个人一样。

    他似乎真的不准备管她了。

    茶鸢捶胸顿足,曾经有一个不去学堂的好机会摆在她眼前,但是她没有珍惜,等到失去的时候她才追悔莫及。

    她垂头丧气的扶着墙,走进卧室,倒在床上不想动弹,饿了就从包袱里摸出几块糕点扔进嘴里。

    第二日,她以为不会像昨日那么累,没想到,齐临只教了她们四个剑术的几本功法击、刺、格、洗,每节课只重复一个动作,并要求所有弟子动作整齐划一,没跟上节奏的人,还要被罚手上挂沙包在练习一节课。

    单独一个动作很简单,但是要重复一个时辰,就是一件很枯燥、很痛苦、甚至可以说是折磨。

    一天下来手都要废了,像得了帕金森,手抖得连杯子都端不稳。

    晚上,茶鸢瘫在床上,想念在魔界的日子,和傀儡贴贴就能涨修为,幸福得令人怀念。

    次日,学堂里的人都议论纷纷,茶鸢凑了一耳朵,听见他们在谈论,有几个人已经成功引气入体。

    茶鸢一脸震惊,她每天回去都累得像一条死狗,根本不想修炼,没想到还有狼人在这么累的情况下,偷偷努力。

    她顺着他们指点方向看去,一共有三人,其中就有池暝,她心中危机感油然而生。

    茶鸢向他走近,一脸艳羡的说:“恭喜你。”她这才仔细打量他,他身上笼罩了一层若有若无的气息,很微妙,和其他没引气入体的人截然不同。

    她伸手,在他周围触了触:“这就是所谓的仙气吗。”

    还未等池暝开口,齐临来了,众人赶紧站好,茶鸢也回到位置。

    上午依然是剑术课,只不过是由昨日所教的击、刺、格、洗延伸出来的简单招式。

    下午换了新课程,阵法,是位仙风道骨的女仙师,韶容道人,她先教了一些基础的阵法结构,让大家背诵,并在纸上默写。

    阵法书足足有两指厚,茶鸢大概翻了一下,后面的阵法图如天书一般。就像将数只蚂蚁沾墨水,让它在白纸上乱爬一样,毫无章法。

    背阵法图比机械的练剑要轻松些,茶鸢背完后,难得轻松下来,望着窗外等待下课。